东坡公园位于江苏常州市,这里是古代苏轼待过的地方,这里拥有很多关于苏东坡的笔墨和故事传说,被评为4A级风景区,这里的典故非常丰富,下面给大家仔细介绍和讲解一下。
东坡雕像
跨过古渡石梁,但见苏子石雕一尊,左手捻须,右手执杖,目光沉静,器宇轩昂。雕像一侧,立有石壁,上刻苏轼手书《哀词》:
“大江之南兮,震泽之北。吾行四方而无归兮,逝将此焉止息。岂其土之不足食兮,将其人之难偶。非有食无人之为病兮,吾何适而不可。独裴回而不去兮,眷此邦之君子!”
是为苏轼写给至交、吴中名士钱公辅(字君倚,常州人)先生的悼词。其情也真,其语也哀。文作何译,向有争议。笔者试译:“此地处长江之南,太湖之北。
我行走四方而无归宿,誓将此作栖息地。难道别处不足以供养抑或那边的人难相处吗?若非只有供养而无朋友,我怎会心生郁闷,而且我在哪里落脚又不行呢?
之所以独自徘徊且久不去,唯眷此君子之邦也!”此话,至少说明两个问题,一说常州乃“君子之邦”,二言此为其最后的归宿。如此,常州人心悦、天下人诚服。
坡仙遗范
东坡公园景点级别:国家AAAA级旅游风景区
东坡公园地理位置:常州红梅公园东南侧
东坡公园著名景点:舣舟亭
苏轼与常州的缘份,可追溯到宋仁宗嘉佑二年(公元1057年)。年仅二十岁的他,进士高中,一举成名。
期间,恰与同年的常州考生蒋之奇、单锡等人结识。生于四川眉山的苏轼,欣闻江南风光之秀丽,遂于蒋之奇(字颖叔)酒后唱和:“岂敢便为鸡黍约,玉堂金殿要论思。”
算是许下重逢之诺,更传递祝福之美。之后,苏轼又结交了诸多常州好友,最为亲密而长久的,有常州籍名儒钱公辅、钱世雄(字济明)父子,及为其在常州宜兴购置田亩的湖州太守滕元发。
作为读书人,苏轼对江南水乡的了解和向往,定是由来已久,单从白居易的《忆江南》和“苏常熟,天下足”的民谣中就能觉出。
至于江南水乡,怎样的四季如春、气候宜人,怎样的水网密布、四通八达,怎样的物华天宝、人杰地灵,怎样的如诗如画、如梦如幻,怎样的天堂仙境一般……
想象的可能比目睹的更美丽。当然,来自常州同窗的亲口描绘,定也会增添一层直观的感受与诱惑。况且,游历天下是所有人的天生欲望。
所以,苏轼对常州的动心是必然的,此后常念常州也在情理之中。但是,并不足以让苏轼落户常州。更何况,诗中的“鸡黍之约”,不过是“酒话”而已。
苏轼,少年得志,意气风华。青壮年时期,先后到杭州、密州、徐州、湖州、黄州、常州、登州、扬州等地方任职。他履职尽责,夙夜在公,为官一任,百废俱兴,政通人和。
其间,因政敌构陷他作诗“讪谤朝政”而入狱,史称“乌台诗案”。不久出狱,谪黄州,无奈写下“平生文字为吾累”的悲情诗句。
他此时的心境,已发生了一些变化,从他的“我本麋鹿性”和“惟愿我儿愚且鲁”等诗句中,便可体察。
另,还将与朝云所生之子取名“遁儿”,更隐含了避世归隐之意。此后几经起落,屡贬惠州、琼州、儋州,至于晚年,生活凄苦,贫病交加。
好在,大蹇朋来,有诸多友人和平民百姓热情相助,才使他一次次度过难关。给予他关心帮助最大又不求任何回报的,正是常州的朋友。
洗砚池
宋徽宗地符三年(公元1100年),苏轼遇赦北归,经由雷州,辗转广州,北过大庚岭,再由江西去湖南……跋山涉水,历尽艰辛,终于次年五月到达金陵。他致信钱世雄,求他帮忙在常州找房居住。钱照办,于城中租下孙氏的一栋宅院。苏轼因长途奔波,积劳成疾,患了严重的痢疾,久治不愈,于七月二十八日病逝于常州。弥留之际,他将多年所著《论语》《尚书》《易经》注解和其他重要文稿,一并托付给一直在他身边侍奉他的钱世雄。今天,我们有幸纵览文学大家苏轼的不朽诗章,能不感谢常州人的历史性贡献吗?
常州天宁,历史悠久,文风昌盛;社会和谐,百姓富足;商贾云集,文人骚客多会于此。苏轼一生,十四次过此宝地,两次写下《乞常州居住表》,“欲望圣慈,特许于常州居住”。
天子乾隆,一共来过六次。不谈民间传说“乾隆下江南”的风流事,我独爱“天宁寺”名由来的美丽传说。
乾隆微服私访常州,款步“大宁寺”前,仰首一望门牌,恰有一只灵性的小壁虎,忽将身体横在“大”字上端,使“大”字立即变成了“天”字。乾隆随口说道:“天宁寺,天宁寺,好名儿!好名儿!”。
自此“大宁寺”改名“天宁寺”。这“天”字一改,境界全出——治国安邦,谁不期待天下太平呢。“天宁区”名,源于寺名,看似随手拈来,实则妙趣天成。
由是观之,东坡之选择常州,绝非一时之冲动。自然环境可人,人文环境可心。
苏轼经历了那么多的世事沧桑,饱尝了那么多的酸甜苦辣,在看透了尘寰的是非善恶之后,终于彻悟,世上最珍贵的只有人间真情,没有欺骗、没有伤害、不设条件。也许,这才是他将常州作为肉体与灵魂栖息地的最好注脚。
大运河上东坡园
苏轼,一生坎坷,命运多舛。一次入狱,多次放逐。不管什么境遇下,他始终不忘初心,葆有君子之风、浩然正气,弥足珍贵。
但是,在封建社会里,处于新旧党争的漩涡之中,不管品行多好、人格多高尚、功业多卓著,终难免祸灾。
林语堂在《苏东坡传》中写道:“在任何政治斗争中,正人君子必败,而小人必占上风,因为正人君子为道而争,而小人为权而争。”确有道理,但不正常。
向来,小人视君子为仇敌。非是君子与小人不共戴天,而是小人在君子面前有天生的不安。
君子道长、小人道消,国必兴盛;君子道消、小人道长,国必衰败。
在小人看来,若不置君子于死地,自己将无容身之地。因此,君子再怎么君子,得罪不得罪小人,都逃脱不了厄运。无怪乎,韩愈在《原毁》中慨叹:“怠者以能修,而忌者畏人修。”还道出了“事修则谤兴,德高而毁来”的无奈与悲哀。
柳宗元在《钴鉧潭西小丘记》中这样写道:“铲刈秽草,伐去恶木,烈火而焚之。嘉木生,美竹露,奇石显。”除恶美见,小人则自现其形。
《易》曰:“小人以小善为无益而弗为也,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,故恶积而不可掩,罪大而不可解。”正是小人的可耻下场。只愿,秽草除、嘉木生,成为社会的常态;再没有“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;谗人高张,贤士无名”的屈子之叹。
天宁寺
只有君子之风盛行,社会才会和谐,人民才会幸福安康,国家才能长治久安。全国人大代表、文化学者钱念孙在《君子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》一文中,首倡“君子文化”。
希望“在社会生活各方面大兴君子文化、大倡君子之风、大行君子之道,让君子文化成为改善社会风气的一剂传统良方,使君子风格在社会蔚然成风。”新的时代,赋予君子文化以新的内涵,同时提出了新的要求、新的任务。
大德常州,大美天宁;德美华夏,天下常宁。光大君子文化,助推社会文明,顺天应时,大有可为。愿常州天宁,恒为全国的道德高地、文明之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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